【抖音】小说老宅铁门阿雪无广告阅读 老宅铁门阿雪小说全文在线阅读
重生之后我撕婚约、分家产,把亲戚得罪个遍,他们骂我狼心狗肺,只认钱不认人。
可在人情和命之间,你会选哪个?“有本事你别回头!”婶子指着我鼻子吼。极寒暴雪那夜,
她领着一群曾经骂我的人挤在铁门外跺脚求我救命,还搬出“血浓于水”的牌子。
奶奶手抖着说:“她毕竟是你婶啊。
”我把当初他们算计我嫁给负债男、骗走老宅的录音放了出来。
前男友隔着铁门大哭:“我愿意给你当牛做马!”1.我第一次死,是被自己人拖进火坑里。
那年我二十四,拿着大学文凭,端着体面的工作,被一堆七大姑八大姨围在桌边劝酒。
“小雪啊,人家阿康虽然亏了点钱,好歹是城里户口,以后翻身了还不是跟着享福?
”“对啊,你一个农村出来的,能攀上他是你福气。”我盯着面前那杯浑了水的白酒。
他们口中的“亏了点钱”,是三十万外债。他们口中的“城里户口”,
是前男友韩康唯一拿得出手的东西。奶奶被他们撺掇得眼睛都红了,
一下一下拍着桌子:“你爸走得早,我一把老骨头把你拉扯大,你不能不听家里安排。
”婶子张艳挽着奶奶,嘴比谁都甜:“妈,放心吧,阿雪这孩子软和,知道感恩。
”后来事实证明,他们嘴上叫我一声“孩子”,心里只把我当一张能兑现金的筹码。
为了帮韩康填债,我把爸爸留的老宅过户给了婶子,说是借名抵押,等过了这阵就还回来。
结果合同上那一行潦草的字,直接把我蹬到了屋外。极寒那年,气候突然失控,暴雪不停,
温度一日比一日低。城市瘫痪,乡下断粮断电,所有人都围着“供暖”和“口粮”打转。
也就是那时,我发现我死了。我死在一场车祸里,急匆匆奔着借钱去给韩康还债的路上,
车翻进沟里,连带着那叠刚从银行取出的现金,一起埋在雪下。再睁眼的时候,
世界还没彻底乱套,暴雪预警刚出,人们还在讨论是不是夸大其词。
我躺在熟悉又陌生的卧室里,墙上挂着爸爸当年留下的老照片,
桌上放着那份还没签字的婚前协议。一切都还来得及。“阿雪,快点,阿康在客厅等你呢。
”婶子的声音从门外钻进来。我拧开门,看到那个我曾经爱到想把命给他的男人,
正笑得谄媚,手里捧着一束开到过分艳丽的玫瑰。“雪雪,”他伸手来牵我,
“手续办完咱就去吃饭,你婶说了,等我们婚期定下来,她把老宅的房本办一办,
以后我们小两口有地方住。”上一世,就是这一幕,拉开了我被吸干的序曲。我低头,
看着那只伸到我面前的手,上一世我抓得那么紧,这一世,我抬手就拍开了。“哎哟,
你这孩子,害什么羞。”婶子赶紧打哈哈。我笑了一下:“我不嫁了。”客厅里瞬间安静。
韩康以为自己听错:“你说什么?”“婚约作废。”我走到茶几旁,抓起那份婚前协议,
一页一页翻,“这上面写,婚后共同承担债务,老宅作婚房抵押。韩康,你这婚,我赔不起。
”婶子脸“唰”一下就垮了:“阿雪,你在发什么疯?你从小到大都是我们家照顾你,
你婶当你亲闺女,才给你物色的对象。阿康条件摆这呢,你知足点。”“照顾?
”我抬眼盯住她,“婶,你要是真当我是闺女,就不会打主意打到我爸留的房子上。
”她被戳穿心事,立刻翻脸:“你别血口喷人,那房子写我名下,不还是你住?
你以后嫁人了,人家阿康也是跟你搬进去。”这一套说辞,上辈子我听得太熟了。
我把合同拍在桌上:“那换你结婚的时候,房子也写我名,你住着,
我嘴上叫一声‘我们家房子’就算是你的?”奶奶拄着拐杖从里屋出来,
眉头皱在一起:“雪啊,你别这么跟你婶说话。”“奶,”我走过去,扶住她,
“我只是重算一笔账。”我把准备好的录音笔摆在桌上,点开。
里面传出婶子压低的嗓音:“妈,您放心,把房本先过到我名下,不然以后阿雪要是变卦,
不认账,可咋整?她死了爹的女儿,最好骗,嘴上甜一甜,房子不就来了。”另一个声音,
是她那当老师的男人:“那她呢?她以后没房子住怎么办?”“她嫁人就住婆家去呗,
咱还能管一辈子?等老宅卖出去,把钱给儿子买套城里的小两室,咱老两口跟着住,
将来生个孙子,多好。”录音里的笑声在屋子里炸开。奶奶的手抖得厉害:“小艳,
你咋能说出这种话?”婶子脸一下白了:“谁在乱放录音!阿雪,你这是陷害你婶!
你什么时候录的,我怎么不知道?”我心平气和看着她:“真要告到派出所,
时间地点都能调监控,你要不要试试?”她嗓子一紧,骂人的话堵在喉咙里,眼珠子乱转,
开始往感情上扯:“妈,你可得给我做主啊,我处处为这个家操心,倒成了心机女了?
她一个黄毛丫头,懂什么?就知道学外面那些没良心的,说娘家人小算盘!
”奶奶盯着录音笔,眼神一寸寸碎下去,嘴唇发抖,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,只是看向我,
又看向她,却怎么也挪不动。上辈子我就是心软,才被他们一点点架到火上烤,
直到最后连骨灰盒都是借的。这一次,我不再做那个任由他们挑拣剔肉的“好孩子”。
我把录音关掉,抬眼,声音平静:“合同我不签,婚也不结。老宅的房本,仍在我爸名下,
这事谁都别惦记。”韩康憋了半天,终于急眼了:“你什么意思?你不会真以为,
凭你那点工资,我们还能在城里买房?雪雪,我是为了咱们这个家才借的钱,
你怎么这么自私?”我笑了一下:“借钱之前,你怎么没想到问一下,
‘咱们这个家’是谁在还?”他面子挂不住,扯高了嗓门:“不就三十万吗?
你又不是拿不出来,你婶都说了,把老宅抵押出去,过几年我翻身了,再给你买回更大的!
你怎么一点眼光都没有?”婶子立刻接上:“可不是嘛,现在都什么年代了,
谁还死守一栋破老宅?拆迁一来,城里楼房一套套送上门,你脑子咋就不开窍呢?
”我觉得好笑:“你们这算命的本事还挺厉害,连拆迁时间都算到了?
”奶奶急得用拐杖敲地板:“雪啊!你别跟你婶顶嘴,她也是为你好。
”我看着她那双浑浊的眼睛,心口一阵抽痛。上一世,奶奶也是这样,被婶子三言两语哄着,
天天在我耳边念叨“你婶当你亲闺女”,“你不懂人情世故”,
“姑娘家就该找个城里人嫁了,认命点”。直到我死在雪里,她才后悔,可那时候,
她已经冻得说不出话了。“奶。”我压低声音,“我不会再拿命去给别人填坑。你要骂,
就骂我狼心狗肺吧。”奶奶愣住。我转身,把婚前协议一页页撕碎,丢进垃圾桶:“韩康,
婚约作废,从今天起,咱俩一刀两断。你欠的债,你自己还。
”韩康难以置信:“你……你疯了?你说不要就不要?你知道我最近撑得多辛苦吗?
你一点都不体谅——”我打断他,“没那个兴趣了。
”他被我这种“翻脸不认人”的冷淡**得理智全无,伸手就想抓我的胳膊:“你别闹!
今天这婚约,谁说黄谁就是畜生!”我往旁边一闪,抓起茶几上的玻璃烟灰缸,
重重砸在他面前的桌沿上。“砰——”一声脆响,玻璃渣乱飞。韩康吓得一哆嗦,
手悬在半空,脸色青一阵白一阵。我握着烟灰缸,声音低冷:“再动手,我就报警,
说你上门行凶。”婶子终于绷不住尖叫:“你这死丫头,翻天了!妈你看看她,学坏了,
学坏了!这还是你含辛茹苦拉扯大的孙女吗?”奶奶抖着手想抓我,却被我轻轻避开。
“我没有学坏。”我盯着她,“我只是学会了,命是自己的,房子是我爸的,钱是我挣的,
人情,是要有底线的。”堂屋里陷入一片沉默。窗外,
广播里正隐隐传来声音:“气象局发布极寒暴雪橙色预警,
请各地居民储备粮食和保暖物资……”上一辈子,这声音也曾从破旧的收音机里飘过,
我抱着婚前协议,满脑子只有韩康三十万的债,哪里顾得上天冷不冷、雪大不大。
直到凛冽的寒风把车掀翻,直到血和雪一起冻住,我才知道,这个世界,比人情冷得多,
也比人情更致命。而我死得一点都不值得。这一次,我给自己换一个结局。“从今天开始,
”我慢慢道,“老宅的事,谁再提,谁就别怪我翻脸。婚约取消,债务与我无关。
我会把这些说法写下来,按指印。谁要是不服,可以去法院起诉。我们都走明路。
”婶子跳脚:“你敢!你要把这话往外说,我们在村里还怎么做人?
”我平静回击:“你那点算计要是传出去,你在村里还能做人?”她被噎得脸都扭曲了,
半晌,眼珠一转,往沙发一坐,捂着胸口嚎哭:“妈,你看看,
她这是要逼死我啊——”奶奶被她哭得头晕,扶着额头坐下,
喃喃道:“这、这日子咋过……”我看着这一幕,心里有酸,也有说不出的解脱。上一世,
我生生把自己活成了他们嘴里“懂事”的样子:听话,感恩,牺牲,凡事为别人考虑,
凡事让自己吃亏——换来的是什么?是“反正她好说话”、“反正她软”,
“反正她死了爹最好骗”。这辈子,我宁愿被他们骂一辈子狼心狗肺,
也不再要那虚假的乖顺。“你们慢慢哭。”我转身往里屋走,“这婚,我是肯定不结了。
至于以后的事——我们各过各的。”我回到卧室,关上门,靠在门板上,长长地吐出一口气。
心脏砰砰直跳,掌心全是汗。说狠话容易,真正推翻过去的轨迹,
却需要把一整套嵌进骨头里的“好孩子”模式连根拔起,一点不比死一回轻松。但我知道,
我已经跨出最难的那一步。桌上,婚前协议被撕裂的残页还散落一地,
旁边是我爸留下的照片。照片里,他笑得很憨,肩上搭着当年的蓝色工作服,站在老宅门口,
背后那片砖墙斑驳,却透着一种厚重的安稳。“爸。”我压低声音,“这回,
我不卖你的房子了。”指尖轻轻划过相框,我心里像是落了地。
外面的吵闹声仍旧不断传进来,隐约能听见婶子骂我“不知好歹”“认钱不认人”,
也能听见韩康不甘的咆哮:“她不就是觉得自己能嫁得更好吗?到时候哭着求我别甩了她!
”我没再出去理论。没必要和将来会在暴雪里冻得鼻涕满脸的人计较当下几句狠话。
我有比他们更重要的事要做。我拉开抽屉,里面整整齐齐地摆着几本账本,
还有我刚发下来的工资卡。重生回来,我只有两样真材实料的东西:一,
是这栋还没被弄到别人名下的老宅,二,是我已经经历过一次世界崩塌后的记忆。极寒暴雪,
不是玩笑。它会一点一点切断电力、交通、供暖和一切“习以为常”的便利,
把人从钢筋水泥的温室里,丢进最原始的饥饿和寒冷里去。上辈子,我死得早,
没撑到真正最乱的那段,可光是听说、听哭声、看新闻,就够我这辈子心里时刻打颤。
这一次,我绝不会让自己再被冻死在路边的雪沟里。我拿起笔,
火柴、蜡烛、电池、水桶、简易灶……脑子里闪过上辈子听到的那些零碎的惨状:有人有钱,
没粮。有人有粮,没火。有人有火,没屋顶。还有人连一双完整的鞋都没有,
只能裹着塑料袋在雪地里打滑。我迅速估算了一下卡里存款,
又看了眼老宅的结构——前院小,后院略大,有个地窖,还有一块荒着的小菜地。上辈子,
这些在我眼里都没什么用,反而嫌老宅太偏太破,这会儿却都成了最值钱的资本。
“得先保命,再谈别的。”我喃喃道。门外,韩康似乎被婶子劝走了,骂声渐渐远去,
只剩奶奶低低的叹息在屋子里打转。我握紧笔,给清单画上最后一个圈。
“极寒暴雪预警……三天后。”我记得很清楚。这三天,足够我搭起一只属于自己的救生舟。
至于那些现在还在嫌我认钱不认人、骂我狼心狗肺的亲戚们——等雪下到腿肚子,
等风刮得他们眼睛都睁不开的时候,他们会再来敲这扇门。我也会让他们知道,人情可以讲,
但命,只能自己救。而这一切的开端,就是今天撕碎婚约、守住老宅的这一刀。
2.“咚——”闷响从地窖方向传来,像有什么东西重重砸在木梯上,又顺着台阶一路滚落。
我心里一惊,几乎是本能地转头。那边的门,我明明锁了。还没等我动作,
铁门外的人已经炸开了锅。“啥声音?”“是从她屋后面传来的!”“不会是囤了多少东西,
都压塌了吧?”我不理他们,转身大步往院子里走。“阿雪!”奶奶急得喊,“你别出去,
你婶她们……”她的话被关门声挡在身后。风一灌进院子,雪已经漫到脚踝,
踩下去半天拔不出来,院墙上挂着一层厚厚的冰凌。我缩了缩脖子,
踩着硬邦邦的雪往地窖口走。地窖的门被我用木桩顶着,从外头看,
跟一块普普通通的地面没差。但刚才那一声“咚”,分明是从下头传出来的。“别吵了!
她出来了!”铁门外有人喊。一瞬间,无数双眼睛像狼一样刷地盯向我。“阿雪,
你要去哪儿?这大雪天,你、你别犯糊涂啊。”婶子的声音立刻抖着追上来,
生怕我真把门锁回屋里不管他们死活。我没搭理,只抬手把木桩拔开,掀起沉重的地窖门。
地窖里透出一点微弱的黄光,那是我提前装好的电池灯。顺着木梯往下看,
一个瘦小的身影正跌坐在最底下,脚踝歪着,旁边两个土豆滚得老远。“疼不疼?
”我压着声音问。小孩抬起头,脸白得厉害,眼睛却亮亮的。“姐……”他咬着牙,
“我、我没碰你说不能动的那几袋,只是想拿两个土豆煮汤……”他的声音,我心里一软,
却还是装着板着脸:“不是跟你说过?地窖门不能自己开。
”“我肚子有点饿……”孩子局促地缩了缩肩,“听见外头好多人喊,
就、就想看看是不是你遇到坏人了。”门外的人显然也听出了不对劲。“她在跟谁说话?
”“里面还有别人?!”“是她藏了外人吧?说不定东西都给外人吃了!
”吵嚷声越过院墙翻滚而来,挟着一股逼人的寒意。我皱眉,看了眼那孩子。他不过七八岁,
瘦得跟一把骨头,衣服是我从旧箱子里翻出来给他的棉袄,颜色旧,
却比他原来那身薄得能透风的破校服强太多。鞋是两只不成对的棉靴,中间用绳子系着,
勉强能走路。如果不是我这几天往村口跑,他恐怕已经埋在离这里不远的那条沟里,
连个名都没人记得。“先别动,我下来。”我踩着木梯下去,简单检查了一下他的脚踝。
“扭到了。”我摸了摸,孩子疼得吸气,却没哭,“走路没问题,就是不能乱跑。
”他点点头,小脸因为疼痛和冷意绷得发白:“我、我不乱跑。
”我顺手捡起地上的土豆塞回麻袋,又把他抱到角落那张小床上。
那床也是我临时拼的——几块旧木板、两条毛毯,还有一床不算太厚的被子。
对一个刚从雪沟里捡回来的孩子来说,已经是天堂。“老老实实躺着。”我叮嘱,
“不许再自己下地窖门,听见了吗?”“听见了。”他乖乖点头,眼里却有掩不住的担心,
“姐,外面那些人,是来抢你的粮吗?”“不是。”我轻描淡写地否认。
“那他们为什么一直叫?还敲铁门,好响……”他握紧被角,小声说,“我怕。
”“他们只是冷。”我把被子给他掖好,“冷了就喜欢叫唤。”孩子似懂非懂地点点头。
“那、那你会不会把我赶出去?”我停了一下。他这几天问过很多问题:“姐,
你为什么救我?”“我妈说别人都很忙的,没有人有空管我们。”“你家这么穷,
也会给我吃的吗?”唯独这一句,还是头一回。我弯身看着他。地窖灯的光落在他眼睛里,
映出一圈小小的亮。“我什么时候说过,要把你赶出去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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